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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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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素月

“你怎麽不攔著她啊,討厭!”

齊幸瞪著眼睛擡頭看著謝宗南。

等著男人朝她走近,她這時才發現,這人跟平時不太一樣。

平時的謝宗南端方有禮,連襯衫最上邊的扣子都整整齊齊的。

不像現在這般,衣扣解開,西服外套散漫掛在手臂上,睫毛微垂,眼尾耷拉下來,

眼中也不似往常的清明,似帶著幾分醉意,整個人都比平常安靜幾分。

雖說他也本不是話多的人,不過自從兩人在一起後,他在她面前總歸不是寡言之人,

像現在這樣進門到現在,一句話沒說的情況少之又少。

“你喝醉了?”

齊幸似乎隱隱問道一絲酒味,左看看右瞧瞧,試探性地開口。

可是見人還是不說話,她便起了幾分疑惑。

“謝宗南,抱抱我。”

男人似聽到自己名字有了些反應,擡起頭看向了齊幸,好似在努力辨認著人。

辨認好後,就朝著齊幸走去,

在離她還有二十公分左右就停下腳步,認真盯著她的臉。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也不知是男人身上帶著的絲絲酒味,齊幸被盯得有些臉紅了,都忘了這人好像喝醉了的事情。

謝宗南伸出手掌撫上齊幸的臉頰,他的身上帶著寒涼,但指尖卻是幹燥溫熱的。

他又盯了幾秒,然後俯身親在了她白凈的臉上。

“甜的。”

“什麽?”

齊幸聽見他吻了自己後,嘴裏呢喃的話語,但沒聽懂。

“我說是甜的......喜歡。”

謝宗南似不滿她的反應,又低頭親了一口,

這次是吻在了紅唇上,他似乎更喜歡這處,在起身分開時,又用力磨蹭了幾下。

齊幸看著他這個小孩子找糖吃的樣子,覺得心中好笑,

卻又看著他乖乖親自己的樣子太可愛了,心裏喜歡得緊。

“你現在這個樣子,明天還能記得起幹了什麽嗎?”

齊幸擡手摸了摸男人的頭發,發質出奇的好,讓人愛不釋手。

“記得。”

謝宗南也不知道真醉假醉,竟然好像聽懂了她的問題,還認真的回答了。

“真的啊?”

“真的會記得?”

她覺得好玩,又追問了一遍。

“當然。”

男人堅定的語氣,差點就令她笑出聲了。

謝宗南不滿,俯身在女孩摸著自己頭發的掌心裏輕輕蹭了蹭,像只大型狗狗求摸現場。

齊幸忍俊不禁,心想,你要是明天真的還記得的話,也挺好玩的。

“好,我相信你了。”

齊幸又在他的頭上輕撫幾下。

這時,手機收到周至然發來的微信:

【齊幸妹妹,二哥喝多了,麻煩你照顧好他。】

手機屏幕的亮光黯淡下去,齊幸低頭瞧著懷中的美人,喝醉了的美人。

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立體的五官在燈下更顯俊美,如玉的皮膚上像上了層淡淡的胭脂,就連平日裏顏色淺淡的唇此時也像鍍上一層水光。

齊幸湊近了觀察,發現這人鼻尖有一顆極小的痣,顏色很淡,以至於她以前從沒註意過。

“謝宗南,我們回房間去睡覺,好不好?”

男人就這麽抱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俯身靠在女孩的肩窩處,一動不動。

齊幸怕他在沙發著涼,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臂,又怕他沒聽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手。

“不要,就在這兒。”

男人也不知道在固執什麽,眼神還不甚清明,帶著迷離,搖搖腦袋拒絕了她的提議。

“那你自己在這吧,我要回房間了。”

齊幸本意是讓他自己跟著她回去的,她扶著沙發扶手慢慢起身。

可沒想到她正準備擡腳轉身時,便被人一把摟在懷裏,然後謝宗南將人抱著一起摔進沙發裏。

“不行,不許走。”

好在沙發夠軟,而且謝宗南將她護在懷裏,齊幸直接跌進了他的懷中。

“你幹嘛呀,嚇我一跳!”

齊幸聽了他的話,回過神來嗔了這人一眼,可眼前這人又酒還沒醒,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這樣不對,知不知道?”

齊幸趁著他還醉著,直接上手揪住男人的耳朵,裝作很嚴厲的樣子,希望可以唬住他。

這要放在平時,揪謝宗南的耳朵這事,她肯定不敢做的事情。

“回答我!”

齊幸見身下人沒反應,提高聲音再次問道,一只手累了還換了另一只手揪著耳朵。

“回答什麽?”

男人熟悉的音調響起,因喝了酒而比平時的嗓音低沈幾分。

齊幸還沒反應過來,也沒察覺到半分不對勁,繼續手上的動作,接著道:

“壞蛋!謝宗南就是個大變態!快跟我說。”

“小壞蛋。”

齊幸的鼻尖被人輕輕捏住,耳邊響起男人微微沙啞的聲音。

她背脊繃緊,呼吸屏住,

就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迅速擡頭看了一眼,

又馬上收回兩只做壞的小手,乖乖背在身後,低著頭小聲問道:

“你醒了?”

眼前,這男人眼神清明,眼底深不可測,哪裏還有半點迷離醉酒之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揪疼了,男人的眉頭微皺,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手上。

“我沒用力,應該不疼吧?”

男人沒有回她的話,空氣中滿是靜默。

謝宗南今晚剛好有場應酬,一個還算熟識的長輩誇了幾句袖扣挺好看的,他便同那人多喝了幾杯。

他平日酒量一般,沒那麽輕易醉但是也沒多能喝,

而且就算醉了也是安靜得很,甚至比平日話跟少,所以就更少人能看出他醉了。

不過身在高位多年,幾乎沒什麽人敢灌他酒,

於是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不過他這人有一點,就是醒酒快,而且是能自己醒。

謝宗南是被周至然送回家的,原本周至然像送他進門的,可他強勢地拒絕了,一個人安安穩穩走進家門。

剛剛進門一直到被齊幸掐耳朵前,他的確喝醉了,也不太能分辨清楚她說什麽,以至於乖巧的不像話。

而當他醒了酒發現平時乖巧的小姑娘揪著自己耳朵,還擺出一副管教的模樣。

他一時覺得有趣,便出聲嚇唬了她一下。

誰知道這小姑娘還欺軟怕硬,咻的一下就松了手,還將手藏在身後,心虛極了。

其實就她那沒幾兩肉的小胳膊,怎麽可能揪疼他一個大男人呢,真是傻得可愛。

屋內桌上擺放著柑橘果盤,新鮮的,清甜的,在冬日是不可或缺的。

“你親自檢查檢查,不就知道疼不疼了嗎?”

謝宗南瞧人還不打算擡頭,便抓著齊幸的兩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齊幸感受到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直勾勾的,讓人像忽視都不行,

於是沒辦法她只好一點點擡起腦袋,下一秒就與男人毫不避諱的眼神對視上。

“我錯了。”

是,她很沒骨氣,慫的很,認錯態度良好。

“哪裏錯了?”

謝宗南不輕不重地問道,一只手繞過女孩,撫摸上了她的耳垂,輕輕摩挲著。

“不該趁你醉酒調戲你。”

“調戲我?”

謝宗南手上動作一頓,沒想到是這麽個答案,挑了挑眉,笑意浮上臉龐。

“是嗎,那你檢查的結果是什麽,不仔細看看?”

齊幸絲毫沒註意到男人眼中眸光的變化,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但見這人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她,

於是她擡起身子,攀上他的肩緩緩靠近男人的耳朵,看了好一會。

“沒什麽啊,連紅印都沒有。”

女孩不解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輕柔的,帶著濕氣的,呼吸包裹著他的耳邊。

他似乎都能聞到女孩身上淡淡的玫瑰莓果香,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謝宗南喉結微滾,感受到自己身上可恥的變化,還真像小姑娘所說的,很變態。

他身體越發滾燙,他就這麽讓齊幸趴在他自己身上,然後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握。

齊幸的掌心突然觸碰到男人堅硬的,溝壑分明的腹肌上。

她下意識收縮了一下指尖,想掙脫開來,可惜有人不讓她如願。

齊幸其實還挺喜歡吃柑橘的,不過在吃之前得先把東西剝開,她不喜歡這個過程。

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讓柑橘表面裂開,溢出汁水。

汁水黏糊糊的,很難清理,

就算清理了也還會又一絲淡淡的酸甜味道,久久消散不去,令人煩惱。

因為過於緊張,女孩的手心有汗水,待手心傳來濕潤粘膩感,

齊幸別開了眼,她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了,她甚至還親眼見過那東西的真面目。

明亮的燈光照得人影無處可躲。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變化的過程,畢竟以前都是直接看到變化後的樣子。

齊幸不知是不是也被這酒氣所迷暈了腦袋,再加上耳邊回想著男人低沈性感的喘息聲,

一時竟然忘了松開手,還傻傻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甚至無意識地摩挲著。

謝宗南緩過來後,發現女孩手中的動作,低眸看了兩秒,呼吸微滯,輕咬住後槽牙,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時,

下一秒就看見女孩明亮的眼眸看著自己,眼中還帶著幾分狡猾和得意。

“不是你牽著我的手......這樣的嗎?”

齊幸裝作一副天真模樣,悄悄加重了幾分力度。

聽見謝宗南變重的呼吸聲,以及他眼中越發濃郁的情.欲時,她那一刻覺得人生巔峰也不過如此。

看著那樣一個淩駕於眾人之上,從來就是他決定別人生死的人,

現在卻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交予自己,

他的情緒全掌控在自己手裏,真的是控制欲爆棚啊!

露臺上,擺著芬得拉玫瑰,花瓣晶盈剔透嬌艷欲滴。

“齊幸!”

聽見男人略微加重的聲音,齊幸回過神來。

剛剛一時走神,力道大了幾分,果然闖禍了。

“抱歉啊,剛剛......是意外。”

她心虛地解釋著,卻發現自己被狠狠盯上了的感覺。

那種目光就像是久未進食的惡狼,忽然看到一只雪白柔嫩的小白兔一樣。

絕不放過,誓死不朽。

為了自己的健康安全,她決定十分大度貼心給自己,也給他一個臺階下,

女孩直起身子,視線與謝宗南平行,眼波流轉間,軟著聲音說道:

“叫聲寶貝,我就幫你。”

“寶貝。”

男人在這種時候,相當沒骨氣,沒有一絲猶豫喊出了口,倒是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謝宗南的鬢發早已染上汗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胸膛也微微起伏著。

整個人都像是和人打了一架的樣子,且完全就像是打輸了的一方,被狠狠欺負過,

再加上他低啞的嗓音中夾雜著微喘,像是被人打到傷口上,痛苦又愉悅。

迷離之際,齊幸循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吻上了男人鼻尖那顆極淺的小痣。

喜愛的,憐愛的,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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